官今日清晨点卯的时候方才察觉此事,还请赵提点恕罪。”
赵怀德一把将笔架上的毛笔全都拽了下来,狠狠扔到刘贺身上:“一个身负重任的皇城司暗桩,没了两天之后你才发现,是他娘的干什么吃的?!
有这两日,张虎被剁碎喂狗都已经屙出来了。”
喘了两口粗气平息怒火之后,赵怀德又陷入了深深的战栗之中。
张虎是去盯梢史浩的,这件事赵怀德知之甚详。莫不是因为此事,张虎方才被处置的?
能跟相公牵扯到一块的,必然是天大的事情,赵怀德是真的不想掺和,可他有太多的把柄在杨沂中手里了,不得不任他驱使。
现在张虎已经消失了,下一个消失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自家事自家知,皇城司提点在外人看来算是天大的人物,但是在真正大人物眼中就是个小芝麻。
别说他赵怀德了,杨沂中又如何。
请斩杨沂中的奏疏就没断过!
再次喘着粗气平复了心情之后,赵怀德瞪眼看着刘贺:“你去……不……”
赵怀德起身说道:“你随我一起去探查此事,不得有一点疏漏。”
“喏!”
皇城司提点所能调动的人力物力自然不是一个押司可比的。
很快,被刘贺所忽略的事情就一一浮出了水面。
“嗯?张虎在去年十月的上报文书,说在史浩府中发现疑似山东的探子?山东?!”
“确有其事,我等也不敢怠慢,派遣了一些人手,调拨了一些财货协助。”
“将那王班头带上来。”
……
“小的不敢隐瞒,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
“嗯。”
……
“多安排人手,去抓那个满裕和他那姘头!”
“还有那个卖皮货的也得抓。”
“什么?跑了?发海捕文书!”
……
折腾到了正月二十五,双手空空的赵怀德只能拿着之前寻到的文书还有笔录来到了龙大渊处,来作禀报。
龙大渊听完之后,有些惊讶的说道:“刘大郎将手伸到临安来了,而且伸到了史相公宅院里?”
赵怀德无奈点头:“现在看来正是如此了。”
龙大渊立即摆手:“先不说刘大郎,你先将皇城司往史相公宅子中派密探说清楚,我不记得有过这般命令。”
赵怀德自然是早有准备:“提举,这也算是惯例了,根本就是半明面上的事情,相公们也是心知肚明的。
就跟之前陈相公拆了家中影壁,直接在厅堂中睡觉,让来往行人都能看见自己一般,都是为了光明正大罢了。”
龙大渊乃是半路出家,所以也就点头以对:“那就接着说刘大郎的事情,你可有实据。”
赵怀德摊手苦笑:“这就是关键了,人证物证都没有,全都是猜测。”
龙大渊摇头失笑:“所以,这就是空口白牙,诬陷大将了?你可知道你这猜测会引起多大风浪吗?”
赵怀德叹了口气:“提举,所有的事情都太巧了。
张虎刚刚探查出了满裕的漏洞,并且布置了一番,就没了影踪。
而与此同时,满裕还有他之前待过的苏氏皮货也人去楼空。彻底找不到人影了。
最为关键的是,就这么两天的工夫,如果是仓促出逃肯定是逃不远的,我发了海捕文书,整整七日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说明他们肯定有人接应,甚至早就准备好了逃亡路线。”
说到这里,赵怀德深吸一口气:“提举,刘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