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汇聚到一起,他们磨剑擦枪、整装待发,组织起一支支旅团向着黑暗世界远征。”
努恩的言语很轻,落入希里安的耳中却显得格外沉重。
“他们有归来的吗?”
“有,但很少。”
努恩简短地答道。
“另一种献身传统,就是跃入第二烈阳的熊熊烈火之中,让残躯仅存的魂髓进行最后的燃烧,不做任何浪费。”
努恩故作轻松道,“别觉得残酷,经过守火密教几百年的信仰经营,许多狂信徒们都想进行‘火葬’,他们认为在第二烈阳里燃烧殆尽的躯壳,会使灵魂得到纯粹的升华,踏上天国之路。”
希里安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等你老得不成样子时,你会怎么选?”
“我不喜欢守火密教那批人,所以我会向黑暗世界远征,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凑齐一支旅团。”
努恩笑了起来,但他太多年没笑过了,脸庞僵硬得像只木偶。
“真正残酷的是万机同律院的那些人,”努恩难得地开起了玩笑,“他们简直就是一群疯子、神经病。”
“为了发挥人生最后的余热,有些铸造庭的传统是将自己作为材料进行冶炼,还有的铸造庭会取下大脑,当做湿件插入机械之中等等。”
努恩聊起了兰道夫,讲解道,“你遇到的那位弗兰克先生,应该来自于谟典结社之下的除浊学会,阶位至少是一位灵之殉道者。
也唯有灵之殉道者,其灵魂之坚韧,才能作为材料修复缚源长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