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聿川还要拉着她上楼，温颂脚步微顿，挣开他的桎梏后，往客厅走去，“就在楼下说吧。”

    周聿川回头，看着她不容商量的态度，也生不出一丝脾气。

    他好脾气地跟过去，又让吴婶给她端了盅燕窝过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温颂只觉得疲乏，“这么难开口吗？”

    以前也没见过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任何过分的事，他都能说得轻松又理所当然。

    现在是怎么了。

    道德标准突然提高了。

    “小温颂……”

    周聿川酝酿了许久，才鼓足勇气开口：“你记得，十九年前的那场车祸，你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吗？”

    闻言，温颂微微一怔。

    这件事太过久远，久远到连记忆都已经格外模糊了。

    她过去十九年的人生，经历了太多难捱的时刻，记忆早就被那些痛苦与黑暗的瞬间一点点侵蚀。

    过了很久，她的大脑才回忆起那么一点有关的碎片。

    好像是在小区门口。

    那天是爸爸执行任务后回来，她开心坏了，还拉着爸爸给她买棉花糖来着。

    爸爸已经付了钱，老板还在做棉花糖的时候，她听见了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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