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沈宗岭的行为牵着走,她的情绪和选择由她自己掌控。
沈宗岭沉默看着她,头顶的光打在他身上,他微微低着头,下半张脸一般隐匿在阴影里,他哪能听不懂赵英其的意思,他非常清楚,他气笑了,说:“你为了不遂了我的心意,你就算知道向家豪多般不好,也不会离婚,和他继续下去。”
“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婚姻,我自己的事,我没有向你交代的权利。”赵英其的情绪波澜不惊,她脱掉他的外套,放在沙发上,“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了,就不打扰你了。”
赵英其话都说完了,转身要走,步子没跨出去,沈宗岭低沉薄怒的声音在她身后沉甸甸响起,“站住,我让你走了?”
赵英其的心尖尖猛地一颤,步伐一顿,却没有回头,打开门径直离开。
沈宗岭没有追过来。
她步伐加快进到电梯,刷了房卡,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她抬起头看到镜子里双眼布满血丝的自己,满脸的狼狈,而这一晚上,她一整晚没合过眼,根本睡不着。
经过昨晚那么一遭,赵英其发起低烧,在床上躺了一个早上,快中午的时候接到向家豪的电话,他以为她还在瑞士,一口一个老婆喊着。
赵英其忍着身体的不适,说:“你还在南非吗?”
“是啊,还忙着。”
赵英其握紧了手机,没说话。
向家豪连她不舒服都没听出来,没聊几句就说有事要去忙了。
挂断电话没多,她爬起来找矿泉水喝,手机这会又响了,她刚拿到矿泉水,还没拧开瓶盖,回到床上接电话。
她匆忙一扫屏幕,是沈宗岭打来的,她犹豫几秒,直接挂断,没有拉黑,但就是不接。
没过几分钟,房间的门被人敲响,外面说是客房服务,赵英其还穿着昨晚的衣服,披上外套,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站在门口的赫然是沈宗岭。
赵英其下意识把门关上,却被沈宗岭单手抵住门板,稍微使点力气就推开了,他来势汹汹,温和的目光下,眼里戾气很重。
“不接电话?”他说。
赵英其声音发哑,守在门口,还没开口,他又说:“又想说不关我事?”
“是啊,不关你事。”
沈宗岭戏谑道:“我就爱多管闲事。”
赵英其不敌他的力气,冷声说:“沈宗岭,你还想干什么?”
“声音怎么了?”沈宗岭忽略她的冷硬态度,关心起她来。
赵英其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喉咙疼得厉害,她的声音都变了,“说了,跟你没关系。”
“我贱格,你越不给我脸,我越要往上凑。”沈宗岭直接走了进来,她往后退了几步,他勾了下腿,把门关上,他朝她靠近了,说:“是不是发烧了?”
“沈宗岭——”赵英其沉声喊他一声。
沈宗岭伸手就去摸她的脸,被她推开了,她跟躲鬼一样,避之不及,他不生气,脾气好好,说:“生病了别拖着。”
赵英其不带搭理他,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争锋相对,他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就好像他们俩之间的恩恩怨怨并不存在。
“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不舒服,别拖着。”沈宗岭说。
赵英其满身疲倦,却还是冷着脸说:“我不想吵架,没有力气和精力,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看着办,真不用你管。”
沈宗岭不在意她的脸有多臭,说:“有体温计吗。”
不用问,肯定没有。
沈宗岭打个电话出去,联系酒店,问他们有没有药,他忽然又问她:“吃过东西了吗?”
赵英其没有回答他。
沈宗岭没等她回答,又叫了餐。
赵英其说:“好,我谢谢你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