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说着孟初大颗大颗地掉起眼泪来,她抬手抹着眼泪,哭着继续说,“可或许枝枝不想看到我们这样,所以我不哭……不哭……”
司夜庭看着孟初,嘴上说着不哭,可眼泪却没停。
孟初哽咽得不能自已,“司老爷子,这是枝枝之前去寺庙里求的,是给您的,可惜她没来得及送出,我替您拿过来了,您收好,您要保重好身体,枝枝也希望您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司老爷子没有睁开眼睛,直到门打开又关上,司老爷子才动了动,缓缓将那枚平安符握进手心里,苍老的大手一遍遍抚过,眼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不断滚落……
枝枝,他的外孙女,他可怜的外孙女啊……
“多谢你把这些送过来。”
司夜庭将孟初送到门口。
孟初眼睛通红,摇了摇头,“枝枝呢?她现在在哪?”
“被陆隽深带走了,在帝都,听江则说陆隽深还要带她去民政局复婚。”
孟初闻言,震惊地捂着嘴巴,“他疯了?枝枝都那样了,他还折腾她。”
夏南枝已经死了,陆隽深不仅不让她下葬安息,甚至还要带她去民政局复婚。
“他无法接受枝枝的死亡,在自我欺骗枝枝还活着。”
“那他也不能那样带着枝枝啊,尸体是会……”
孟初想说会腐烂臭,可那四个字到了嘴边,她又难受得说不出来,“南荣家那边怎么说?枝枝是南荣琛的女儿,也是在他南荣家出的事,两天了,他一声不吭,是死了吗?”
“死?”
司夜庭冷嘲地一笑,“陆隽深是不能死,南荣琛是不配死,他根本不配下去见我姑姑和枝枝。”
……
南荣琛的病房。
南荣琛没有感情地命令下属把这两天查到的事情告诉他。
下属知道南荣琛一定会问起当天生的事情,于是早早着手查了,“我查到绑架夏小姐的人是许若晴,谢药师也参与了,他在陆先生的解药里加了迷药,导致陆先生晕厥,许若晴再带人包围了他们,火也是许若晴在仓库里点的……”
“她带的那些人是谁的人?”
“当时混乱,见势不妙,那些人四散而逃,这一点目前还没查清楚。”
“呵。”
南荣琛冷笑了一声。
“除了商揽月还有谁。”
轻而易举进入南荣家,埋伏在研究室,收买谢青梧,这些都不是许若晴能做出来的。
“可夫人不是早就被您禁足了?您还收了她的手机,夫人无法跟外界联系,应该无法计划这么多才是。”
“那就是还有同伙,有人帮她。”
是谁呢?
查到许若晴带的是谁的人,就能知道是谁在帮商揽月。
南荣家的人没那么大胆子背着他帮商揽月杀人。
南荣琛闭上眼睛,心口如挂了千斤坠,沉得让他无法呼吸,一想到夏南枝的死状,他全身更是如同被剥皮抽筋般难受。
“咳……”
南荣琛捂着胸口闷咳了一声,喉咙里一股血腥味涌上来。
“家主?您没事吧?”
南荣琛抬了下手。
“家主,您先好好休息吧,您原本就有旧伤,已经两夜未眠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撑不住好,撑不住早点下去见她们母女,也好。”
南荣琛苦笑。
“家主,您别这样说。”
下属担心地看着南荣琛。
南荣琛又是几声猛咳,咳嗽里带着血,视线也跟着黑了黑,短暂的失明没有让南荣琛陷入恐慌,现在的他就像自残者,通过对身体的伤害来缓解难以承受的心理痛苦。
“去把谢青梧和商落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