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滋滋”
地冒热气。
他掰开一个,金黄的瓤里流着糖汁,甜香瞬间漫开来。
“快吃!”
他给每个人递了一块,“趁热吃才香!”
槐花捧着烫手的红薯,小口小口地啃,糖汁沾在嘴角,像长了两撇小胡子。
“甜!
比糖还甜!”
她含糊地说,眼睛眯成了月牙。
周阳和三大爷一边吃红薯一边下棋,棋子上沾了点红薯渣,也不在意。
许大茂举着手机吃红薯,糖汁滴在手机壳上,他也顾不上擦,嘴里还念叨着:“家人们看这糖心!
流油呢!
想吃不?”
雪一直下到傍晚,夕阳透过雪幕,把天边染成了粉紫色,院里的雪人戴着红围巾,在暮色里像个守护神。
傻柱在厨房炖着白菜猪肉粉条,砂锅“咕嘟咕嘟”
响,肉香混着白菜的清甜味飘满院。
“张奶奶,肉炖烂了,能出锅了不?”
他掀开锅盖,白气“腾”
地冒出来,像朵云。
“再炖会儿,让粉条吸吸肉香,”
张奶奶往灶膛里添了根柴,“大雪天就得吃点热乎的,浑身都暖和。”
周阳扫完最后一堆雪,把扫帚靠在墙角,拍了拍手上的雪:“这雪人得给它戴顶帽子,夜里冷。”
他回屋拿了顶旧棉帽,往雪人头上一扣,不大不小正合适。
三大爷数着今天扫雪的步数,在小本子上记着:“今日扫雪三十步,消耗馒头两个。”
他抬头看见雪人戴了新帽子,忍不住笑:“这雪人比许大茂还讲究,一天换两顶帽子。”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雪人:“家人们看这雪人夜景!
戴棉帽的雪人见过没?这叫保暖,老北京的讲究!”
他往雪人手里塞了个冻梨,“给它也吃点夜宵。”
槐花趴在窗边,看院里的雪越积越厚,远处的胡同口有人在堆雪墙,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雪飘过来。
她摸了摸兜里的烤栗子,还有点温乎,心里暖融融的。
傻柱端着热气腾腾的白菜猪肉粉条进屋时,她突然说:“傻柱叔叔,明天雪停了,咱能在院里滑冰不?”
傻柱笑着刮她的鼻子:“能!
我给你做个冰车,保证你滑得比谁都快。”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里的灯光黄澄澄的,映着墙上的年画,像把整个冬天都暖在了里面。
槐花知道,大雪只是冬天的一段路,后面还有更冷的日子,但只要屋里的炉火不灭,锅里的热汤不凉,院里的雪人不化,这日子就永远带着甜香,像那烤红薯的糖心,暖乎乎、甜丝丝的,能把最冷的冬天都焐热了。
而这样的日子,还长得很呢。
冬至这天,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槐花穿着张奶奶织的红毛衣,蹲在院里的雪人旁,给雪人戴了副自己的小手套。
“雪人,今天冬至,要吃饺子哦,”
她小声说,“不然会冻掉耳朵的。”
傻柱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擀面杖:“槐花,快来帮我擀饺子皮!
今天咱包三种馅,白菜猪肉的、韭菜鸡蛋的,还有你爱吃的虾仁馅!”
张奶奶坐在炕边摘韭菜,嫩绿的韭菜在她腿上堆成一小堆。
“冬至吃饺子,不冻耳朵,”
她把摘好的韭菜递给槐花,“去洗洗,多淘几遍,上面有泥沙。”
槐花端着韭菜往水龙头跑,雪地上的冰碴子被踩得“咯吱”
响。
“张奶奶,三大爷在干嘛呢?一早上没见他。”
她边洗韭菜边问,水珠滴在雪地上,瞬间冻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