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二大爷端着碗羊肉汤,吸溜吸溜地喝着:“傻柱这手艺,不去饭馆当大师傅可惜了。”
“我才不去呢,”
傻柱往嘴里扒着饭,“在院里给大伙做饭多舒坦,想去哪就去哪,不受管束。”
三大爷扒拉着碗里的饭,又开始算账:“栗子十五块,大米三块,鸡蛋两块,这锅饭成本二十,傻柱要是开店,卖三十都有人抢着吃。”
“您可别算了,”
傻柱无奈地笑,“这饭是给大伙吃的,不算钱。”
下午,太阳慢悠悠地爬过墙头,照在雪兔子的花头巾上,红得格外显眼。
槐花拿着画笔,蹲在雪兔子旁边,给它画眼睛。
“用黑炭笔画还是用红朱砂画?”
她转头问。
“朱砂!”
二大爷凑过来看,“喜庆!
来年准能交好运。”
三大爷却摇头:“黑炭笔好,有神韵,像真兔子似的。”
槐花想了想,把两种颜料都蘸了点,画了双红边黑瞳的眼睛。
雪兔子顿时像活了过来,歪着脑袋,戴着花头巾,下巴上的艾草胡须轻轻晃,看着格外俏皮。
许大茂的直播间里吵翻了天,有人说雪兔子像年画里的娃娃,有人说像槐花本人。
槐花凑过去看评论,突然指着一条喊:“傻柱叔,有人说你做的栗子饭看着就香,问你秘方是啥!”
傻柱探头一看,哈哈大笑:“秘方就是多放栗子少放水,再卧俩笨鸡蛋!”
他拍了拍槐花的肩膀,“走,咱再烤点红薯去,让他们看看啥叫真正的冬日限定!”
傍晚时,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花,落在雪兔子的头巾上,像撒了层白糖。
李奶奶把晒好的干辣椒串挂在屋檐下,红通通的一串,和雪兔子的花头巾相映,倒成了院里一道亮眼的风景。
二大爷搬了把躺椅放在廊下,盖着厚毯子,边磕栗子边哼小曲。
三大爷则在灯下写日记,本子上记着:“立冬,晴转小雪,槐花堆雪兔,傻柱做栗子饭,开销合计三十五元……”
槐花捧着烤红薯,靠在傻柱身边,看着雪花慢悠悠地落。
红薯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片,她摘下眼镜擦了擦,忽然说:“傻柱叔,明年立冬,咱还堆雪兔子好不好?”
傻柱剥开一个烤红薯,把最甜的芯递给她:“好啊,不光堆雪兔子,还给你做栗子焖饭、烤红薯,再让二大爷买糖炒栗子,三大爷……”
“三大爷还得给雪兔子做胡须!”
槐花抢着说,眼睛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