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煤最实在,屋里暖和了,啥寒气都能驱。”
三大爷梗着脖子:“你懂啥?这艾草是后山采的,晒干了烧着香,比煤烟好闻。”
张奶奶戴着绒线手套,正把晒好的萝卜干收进坛子里。
“立冬腌菜,来年开春吃正好,”
她往坛子里撒盐,“槐花,过来帮奶奶压石头,得压实了才不烂。”
槐花踮着脚往坛里压青石,萝卜干在手下咯吱响:“奶奶,这得腌多久啊?”
“二十一天,”
张奶奶数着盐粒,“立冬腌菜,小雪封坛,大雪开吃,一天都不能差。”
厨房里,傻柱正炖着羊肉,砂锅“咕嘟”
冒泡,肉香混着当归味飘满院。
“立冬吃羊肉,暖身!”
他掀开锅盖,白气“腾”
地涌出来,“周爷爷,您这只羊腿够咱院吃两顿!”
周阳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着他的脸:“我托人从牧区捎的,比市场上的嫩。
你多放葱姜,去去膻气。”
李爷爷推着轮椅在廊下晒太阳,腿上盖着新做的棉被。
“我年轻时立冬,生产队杀羊分肉,一家能得二斤,”
他摸了摸棉被,“这被面是槐花娘绣的吧?针脚真细。”
张奶奶端着碗热茶过来:“是她闲时绣的,说给您挡挡西北风。”
她把轮椅转了个向,“别对着风口,这风跟小刀子似的。”
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有人问立冬该吃啥。
他举着手机冲进厨房:“家人们看!
傻柱牌羊肉砂锅!
里面有当归、枸杞、白萝卜,三大爷说这叫‘立冬三补’,补气血!”
傻柱用勺子舀了勺汤:“再撒把香菜,绝了!”
槐花凑过来:“我要吃羊杂!”
“小馋猫,”
傻柱笑着夹了块羊肝给她,“烫,吹吹再吃。”
三大爷把艾草捆成小把,在院里点着,青烟慢悠悠打着旋儿飘。
“这烟能熏走耗子,”
他往烟里丢了把花椒,“还能防蛀,去年我这么一熏,衣柜里的棉袄没招虫子。”
周阳铲完冰,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小时候,立冬要吃倭瓜饺子,你张奶奶会做不?”
张奶奶往坛子里压最后一块石头:“会是会,就是倭瓜得选黄皮的,面得三个时辰。”
她看了看天,“今儿日头短,得赶紧面,不然天黑前包不完。”
傍晚,夕阳把院墙染成橘色,傻柱的羊肉砂锅端上桌,许大茂的手机镜头对着冒着热气的锅:“家人们看这油花!
立冬就得吃这个,暖和到开春!”
槐花捧着碗,羊肉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放:“比红烧肉还香!”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羊肉三十五一斤,这锅三斤,调料五块,成本一百一十,傻柱卖一百五,赚四十。”
“您这账算得,”
傻柱翻白眼,“连我烧的煤都算进去了?”
二大爷喝着酒笑:“老纪是怕你把赚的钱都买游戏机,忘了给羊腿钱。”
夜里,艾草的烟还在院里飘,傻柱在厨房刷砂锅,三大爷在灯下记台账,周阳往煤炉里添了块新煤。
张奶奶给槐花掖被角时,现她手里还攥着那片冻硬的银杏叶,叶尖的冰碴亮晶晶的,像沾着星子。
第二天一早,槐花推开门,看见周爷爷正把冻在院里的腌菜坛子往屋里挪:“立冬水始冰,地始冻,这坛子放外面,菜都得冻成冰疙瘩。”
槐花踩在结了薄冰的台阶上,突然想起昨晚傻柱说的话:“周爷爷,傻柱说明儿要教我堆雪人,说立冬的雪最黏,能堆出大鼻子!”
周阳直起身,拍掉手上的雪:“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