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菜苗蔫了一半,今年有这雨,秋后的菜准能丰收。”
李爷爷嚼着面条:“可不是嘛,我那时候在农村,谷雨就盼这场雨,比盼年三十的饺子还急。
雨下透了,玉米才能出齐苗。”
槐花吸溜着面条,汤汁溅在鼻尖上:“周爷爷,雨停了咱去捞鱼不?胡同口的水沟准有小鱼!”
周阳点头:“捞!
捞回来养在许大茂的智能鱼缸里,给郁金香当邻居。”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雨景:“家人们看这雨势!
哗啦啦的,比智能花洒带劲!
咱院的菜苗喝饱了,秋天就能给你们黄瓜、西红柿福利!”
雨越下越大,院角的排水沟哗哗淌水,把菜畦里的积水排得干干净净。
三大爷站在廊下,看着郁金香在雨里舒展花瓣,嘴角偷偷翘着。
“许大茂,”
他突然喊,“把你的补光灯开一会儿,雨里光照不够,花茎容易长歪。”
许大茂愣了下,赶紧去开灯:“哟,老纪今儿不犟了?”
“我这叫实事求是,”
三大爷背着手,“花长好了,赏花节才能热闹,你的智能花盆也能多卖几单。”
二大爷的画眉鸟在屋里叫得欢,雨声混着鸟叫声,像支乱糟糟的歌。
“你们听,”
他隔着窗户喊,“我的鸟在跟雨对唱呢,比收音机里的戏还好听!”
傻柱在厨房炸油条,油锅里的响声盖过了雨声:“谷雨吃油条,腰杆挺得直!
槐花,拿两根给张奶奶送去,趁热吃。”
傍晚雨停时,天边挂着道双彩虹,一浓一淡像两道桥。
菜畦里的黄瓜藤喝饱了水,卷须更有劲了,把竹竿缠得死死的;波斯菊的叶尖上挂着水珠,在夕阳下闪得像碎钻;三大爷的郁金香终于绽开了第一朵,粉白的花瓣边缘泛着点浅紫,被雨水洗得透亮。
“开了!
开了!”
三大爷举着相机拍,手都在抖,“比去年早开了两天,颜色还正!”
许大茂举着手机怼到花前:“家人们快看!
第一朵郁金香!
纯天然无滤镜,美哭了!
赏花节门票预售现在开始,前一百名送傻柱的菠菜面券!”
槐花趴在畦边,给新冒的向日葵苗浇了点水:“周爷爷,它们什么时候能长到两米高?”
“等小满就差不多了,”
周阳摘了片沾着雨珠的黄瓜叶,“到时候给你扎个向日葵花环,戴在头上比张奶奶的绣花帽还好看。”
傻柱端着刚炸好的麻花出来,香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快来吃!
刚出锅的,酥脆!
三大爷,给你的花也‘闻闻’,沾点油香长得更旺。”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纳鞋底,针脚里掺了点艾草,说是能驱虫;傻柱在揉明天的面团,准备做谷雨茶饼;三大爷的花苗观察日记上又多了页:“4月2o日,第一朵花绽放,直径8厘米,花瓣12片”
;许大茂在整理赏花节的流程表,铅笔在“郁金香专区”
旁画了个五角星;槐花趴在桌上,给谷雨的画添了道彩虹,彩虹下面,黄瓜藤正顺着竹竿往上爬,旁边写着“谷雨,雨落了,苗长了,日子也该往上蹿了”
。
第二天一早,槐花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
她推开窗,看见春芽追着蝴蝶跑,蝴蝶停在新开的郁金香上;傻柱在菜畦里拔草,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三大爷举着放大镜看花瓣,嘴里念叨“第二朵也快开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露珠,镜头里的水珠映着整个四合院——谷雨过后的春天,像被洗过似的,清清爽爽,满是往上长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