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根没点的烟,塞给了小战士,然后貌似不经意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唉,这打仗,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听我们村里的老猎人说,他们进山打猎,从来不先打那些小狼崽子。”
“他们都憋着劲,专门找狼群里那头最壮、最威风的头狼下手。”
“只要把头狼干掉了,剩下的狼,就成了一盘散沙,好对付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着王承柱的反应。
“我瞎琢磨啊,这战场上,是不是也一个道理?”
“鬼子那么狡猾,肯定也知道,要先打咱们的‘头狼’。”
“咱们炮手这么金贵,一门炮关系到整个战场的胜负,可不就是鬼子眼里的‘头狼’吗?可得小心再小心啊。”
他这番话,声音不大,但在炮火的间隙中,却清晰地传到了王承柱的耳朵里。
正在调试炮口高低机的王承柱,手上的动作,明显地,顿了一下。
那个停顿,只有一瞬间,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
随即,他就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示不屑,手上的动作,也恢复了正常。
但耿忠知道。
自己那番话,就像一根小小的刺。
已经成功地,扎进了这位“犟种”炮手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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