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墨的话犹如警钟一般,敲响在玉蝉的心头。
面对倒地的邹天荣,玉蝉起初是想进殿一探究竟,但如此诡异和突兀的晕倒,还是让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抓贵妃党的内鬼固然重要,可万一她一时失察,落入魏党的陷阱,导致娘娘的观澜阁停转,让娘娘无法获得京城的第一手情报。如此所产生的后果,要远远大于内鬼的影响。
内鬼只能毁坏具体的某一个计划,但娘娘没了情报,就会让贵妃党整体实力和反应速度大为减弱,从而导致全面溃败。
玉蝉默默关上殿门,收回踏入殿中的那一只脚。
几乎与此同时,玉蝉毫无征兆地感觉,她周身的风向变了。
由于她常年练习“惊鸿步”,拥有一身顶级轻功,在常年练习之下,她对周身附近的空气流动,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
风向忽然变了,要么是天气无常,要么是有人在搅动风云。
玉蝉猛地转头,只见一位三十多岁,面相硬朗,神色严肃,身穿修身常服的男子,在她五丈之外,负手而立。
这男子正是京城守备,镇抚军将军,花子牧。
“你能察觉到我?”花子牧见帷帽女郎回头,不由一愣。
他的修为足足比这位“冰海余党”高了一个大品级,按理说,女冰海余党绝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事实却是,他刚落地的一瞬间,这位女冰海余党便关门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