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轻轻一挥,宣纸上的墨迹顿时干透。
何书墨接过宣纸,一行行灵动秀气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
常言道,字如其人,谢家贵女长得没话说,字也是真的漂亮。
“好。”何书墨点头,用手指着纸上的一句句话,详细说明“博弈论”“纳什均衡”和“囚徒的困境”。
简单的说,张不凡和张权,都是张家的一员,从整体上讲,他们行动一致才能使张家的利益最大化。
但如果把他们二人单独隔离开,使父子二人无法交流产生猜疑链,这样一来,个体的利益的优先级就会逐渐超出整体的利益。毕竟,谁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他要是牺牲我保全张家,那我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我选择保我自己,至少我能好过一点。
因此,在囚徒的困境中,纵然有最佳选择,即两人都死不承认。但两位“小偷”都会迫于压力和猜忌,做出损害整体,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谢晚棠只是不如厉元淑还有何书墨那般聪明,她实际上一点不笨。
在她外兄一阵抽丝剥茧地解释之后,她已经完全理解了《囚徒困境》的原理。
“可是外兄,张家在京城树大根深,张权三品侍郎,一般人他根本不怕。我们怎样才能打造足够大的囚笼,罩住张家?”
何书墨笑道:“你的提问一针见血。在囚徒的困境中,高压环境是必须的,就如同小偷面对捕快。但咱们京城里,能对张权施加高压的人,不过两手之数。其中还有一半是贵妃党,与张权交好多年,压根传递不了压力。所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