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打老人怕被讹上,她不介意甩她几个耳光。
冷卉冷哼一声,将重新挡在她前面的冷梅再次甩开,直接上手掀开刚才她整理过的枕头。
枕头下赫然放着一张信封,信封鼓鼓囊囊的,里面肯定装了不少东西。
冷卉拿起信封,眯起眼睛,自上而下将收件人姓名地址反复扫了两遍。
突然嗤笑出声,睫毛下的眸光淬着冰碴,她点了点信封上的收件人,“真有意思——收件人明明写的是冷卉。冷梅同志,你能否解释一下,我的私人信件怎么就到了你的枕头下面来了?难道它自己长了脚,认你家的门?”
“卉卉,谁给你写的信?”冷永康好奇问道。
冷卉这次真嗤笑出声了,“冷永康同志,你现在不应该更关心的是你们冷家养出了一个贼吗?”
“贼”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耳膜上,冷梅瞬间僵在原地,血色顺着脖颈腾地窜上脸颊,从耳根烧到眼尾,整张脸涨得发紫。
“你胡说!我只不过是看到有你信件,好心帮你取了回来,正准备让大伯帮你送去,结果你就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
“还在狡辩!”冷卉轻嗤。
她捏着被撕开的信封,指腹触到毛糙的撕口暗暗咬牙。
垂眸看着胡乱塞进去的信纸,边角处褶皱翻卷,像是被粗暴揉捻过又仓促展平。
几张钱票歪斜地卡在纸页间,显然是慌乱间随手塞进去的。
此时手里的信封活像被惊扰后,来不及收拾的案发现场,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手忙脚乱。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是不是信封里面这些钱票就进了你的口袋?依你的行为算不算得上是盗窃?”
冷梅歪着头,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讪笑:“多大点事儿?不过是拆开瞅了两眼,又没说不还你。不信你自己数数,里头的东西可有少?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跑过来吗?”
信纸边角凌乱的褶皱刺痛着冷卉的双眼,眼底腾起的怒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再听听冷梅那满不在乎的推诿,胸腔里的怒火轰然炸开。
冷卉将信封狠狠地塞进衣兜里,纤细的手如铁钳般掐住对方的衣领,猛地往前一拽。
冷梅踉跄着跌进猩红的眼底,紧接着“啪”地一声脆响,带着万钧怒意的巴掌重重地甩在了那张错愕的脸上,震得空气都泛起了涟漪:“不是多大点事?!”
“敢偷看我的信件,简直就是找死!”
说着,又是两巴掌“啪啪”甩在左右两边脸上,接着就是拳打脚踢!
私人信件是什么?
私人信件对冷卉而言,是藏在字里行间的隐秘心事,是未说出口的温柔呢喃与满腔愁绪。
信纸密密麻麻的字迹,承载着寄件人与她之间独有的故事与情感,每一笔每一划都裹着难以言说的私密情愫。
如今,这些本该妥贴珍藏的文字,却被她最厌恶的人窥探,如同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被粗暴撕开,任人肆意打量。
想到那些私密话语落入对方眼中,冷卉的愤怒如汹涌潮水,瞬间将理智彻底淹没,胸腔里腾起的暴戾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冷卉的异样,唐琳最先觉察到不对。
她赶忙推了一把最前面堵到门口的冷永康,“快拦住她!”
隔间里充斥着冷梅的尖叫,与冷卉的谩骂,冷永康拽住冷卉就往外面拖。
只是人在愤怒达到极点的时候,冷永康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轻易地拽开她。
好不容易被冷永康拖出了隔间,面对其他冷家人惊恐的眼神。
冷卉无所谓,甩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头发。
与其精神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他人,做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