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围船员齐应一声,拿刀把军士逼进深水。
军士虽然被绑住手,但大多会水,也能蛄蛹着把脑袋露出水面换气。
珠户们纷纷用船桨,痛打那些露出水面的脑袋。
军士们被打的头破血流,只能潜进水里,可憋不了多久,又要回水面换气,还没等开口呼吸,就又被船桨迎头招呼。
一炷香功夫后,军士大多呛水溺死。
几十具穿明军号衣的尸体,背部朝上,缓缓浮上水面。
往日军士赶珠民下海,军士站在船上,珠民尸体飘在海面,如今换了个,也算报应不爽。
此时白浪仔已赶到了水寨中,将李覃脑袋交给林浅:“舵公,这就是那没根畜生。”
林浅提起脑袋,朝港湾中的珠民朗声道:“阉人李覃已死,此事乃我林浅一人所为,与诸位无关,若想不被牵连,现在便可离去!”
水面上,珠民船只近千艘,无一艘离港。
离得近的珠民认出林浅,低呼道:“恩公,好像是恩公?”
“恩公替我们报仇了!”
一时间,珠民们口口相传,将林浅就是之前在坡山码头进行义诊之人的事情传播开去。
珠民长期受官府盘剥,受岸上人歧视,对海寇不仅不怕,反而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当日义诊时,珠民见林浅气度不凡,出手阔绰,还当他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