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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们嬉笑着跟唱:“……暗暝归港月照江!风吹船头浪打板,唱支渔歌惊鸳鸯——”
嗓音粗糙,荒腔走板,唱完后,船工们都纵声大笑。
凯瑟琳洗的很仔细,一直到船工们都洗回舱后,她才穿着湿漉漉的直裰回到艉楼。
刚想推门进去,就听里面传来说话声。
凯瑟琳当即伏低身子,躲在门边偷听。
“林老弟,我们何时启航啊?”
“再过几天,这次出航前,水粮一定要带足,到时免不了接济林凤的兄弟们。”
“林凤这直娘贼说他有一万人,几百条船,也不知是真是假,要是真的,我们可接济不过来。”
“林凤是老前辈,老三你说话注意些。”
“大哥,要我说,林凤根本靠不住,要做成这事,还得靠自己的弟兄。”
“不说仆从军,马尼拉光是西班牙守卫就要几百人,凭我们一条船贸然行事,去送死不成?”
“别忘了,我们有凯瑟琳在手上,按林老弟的计划,到时假意索要赎金,就能把大部分西班牙人调走。”
“就算西班牙人中计,我们也缺少火炮,难以攻城,还是要借助林凤和荷兰人的力量,说起荷兰人,巴达维亚那边有信了吗?”
……
凯瑟琳越听越是心惊,浑身微微颤抖,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