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病人组队来停尸房散步，你觉得扮演失败率接受得了这么大的戏剧性吗？”

    他径直走过去，左手反扣住命运怀表，右手将那八具尸体身上的白布一一掀起。

    “逃跑么？”齐斯侧移视线，看向停尸间紧闭的铁门。

    人类往往害怕同类的尸体。这是一种在漫长进化史中沉淀下来的、残存在基因里的对死亡和疾病的恐惧，难以克服。

    冰冷的电子音打断齐斯的思绪，视线左上角刷新出大量文字。

    旁边铁床上的尸体好像逐渐适应了四肢，陆续坐了起来，扯掉身上的白布。

    ‘现在的小年轻都玩这么大的吗？’孙德宽腹诽着，一面兢兢业业干活，一面竖起耳朵留意身后的动静。

    是这个道理。孙德宽不明觉厉地点点头，耳朵后知后觉地捕捉到杂沓的脚步声。

    齐斯不言不语，转头走向一旁的冷藏柜。

    缩在墙角，退无可退，孙德宽大气都不敢出，心底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人……

    孙德宽深呼吸两下，睁开眼，看到尸群踯躅不前的样子，大大松了一口气。

    孙德宽有样学样，也将自己手中那两具女尸复原。

    还能这样？孙德宽看着齐斯气定神闲的姿态，恍然大悟，脑海中浮现出后者最开始掀开白布的动作。

    一排排不锈钢的长方体柜子占满整面墙壁，形制如同棺材，长而狭窄。柜子交接处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两个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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