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到清河镇,是王老头给了他一口热汤,后来又让他在茶馆落脚。这份情,他记在心里。
挑水的路要经过街心的药铺,铺面上挂着块褪色的木匾,写着“晚秋药铺”。陆寻路过时,恰好看见一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正揪着掌柜的衣领,唾沫星子横飞地吼着:“我娘喝了你抓的药,怎么反倒更重了?你这黑心铺子,是不是卖假药!”
药铺的掌柜是个年轻女子,一身素色布裙,头发用木簪挽着,脸上没施半点粉黛,却透着股干净利落的气质。此刻她被汉子揪着衣领,眉头微蹙,却没半分慌乱:“这位大哥,你娘的症状本就反复,我给你抓的药是安神理气的,需得连服三日才见效。你昨天才抓的药,今日便说无效,未免太急了些。”
“急?我娘躺床上起不来,我能不急吗!”汉子更激动了,手一用劲,竟把女子的衣领扯破了些,“今天你要么退钱,要么跟我去见官!”
周围渐渐围拢了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晚秋药铺的药向来靠谱,也有人说怕是真遇到了麻烦。陆寻挑着空水桶站在人群外,眉头皱了起来。
这女子便是药铺的掌柜,林晚秋。陆寻来清河镇三年,光顾她药铺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倒不是他身体多好,而是他穷,通常是自己采些草药对付。但他见过林晚秋给乞丐施药,也见过她深夜还在灯下配药,不像是卖假药的人。
那汉子见围观的人多了,愈发嚣张,抬手就要往柜台上砸:“今天不赔钱,我砸了你这破铺子!”
“住手!”
陆寻的声音不算大,却带着股清亮的穿透力。他放下扁担,挤开人群走了进去。林晚秋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