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手段……丁宁心中泛起一丝冰冷的讥诮。果然是那两个人一贯的风格。
够狠,够快,不容置疑。
昔日尚未来得及推行的畅想,到了他们手中,便褪去了最后一丝温情脉脉,只剩赤裸裸的权力重构与集权本质。
无数的修行资源将被整合调配,哪怕牺牲一些小环境,让一些底蕴浅薄的修行地就此失去自然更替的能力,但拼合起来的整体力量,必将远超如今各自为战的散沙局面。
这将是一柄前所未有的重锤,能轻易砸碎旧日的格局……若能用好了,是否也可能……成为斩向元武、郑袖自身根基的利刃?
正如,赵青当初许诺与预言的那般。
若无意外,一切都已走上了正轨。
同时,矛盾也尖锐地摆在了台前:如同铅室外的那些新面孔,与坪上这群宗门弟子。
在利益格局的剧烈调整上,苏秦是“聪明”的,他精准地把握住了这群弟子最核心的痛处——“不公感”,将他们失去的特权渲染成一种集体性的悲情与牺牲。
他不敢直接反对“朝廷推行普及、征调”的国策主干,毕竟那代表着元武不容置疑的皇权意志,但却极善于在枝叶的缝隙中“锱铢必较”,在这些执行层面的细节上疯狂“挑刺”。
巧妙地运用“道德绑架”与“同门之情”作为武器,将矛头转向宗门中层的教习、执事们,要求他们必须“酌情”“变通”,去向上“争利”、“让利”,去为弟子们“争取补偿”。
这是阳谋,也是极阴险的压力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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