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剑场上的并肩作战、以及后来的分别、流离、重逢……
所有的过往都凝聚在这句话中,化作一抹深沉的叹息。
夜策冷的眼角微微湿润,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头的波澜,开口时,嗓音已恢复平静:“师叔,我不辛苦。倒是您,这些年隐姓埋名、辗转漂泊,才是真的不易。”
张十五摇摇头,粗糙的手掌在桌上轻轻一拍,南瓜子的碎屑便四散飞扬:“都过去了。现在,既然你找到了我,那便是时候让这把老骨头,再为巴山剑场尽一份力了。”
说着,他从腰间解下那柄陪伴了他多年的花剪,指尖在刃口上轻轻一抹,便将其一分为二,化作了两柄转瞬褪尽锈迹、锋芒毕露的剑,其一,为纯正的雪白色,而另外一柄,则是纯正的黑色。
剑分阴阳,幹旋造化。
这,便代表着昔年巴山剑场的阴阳剑主,在长陵市井蛰伏多年之后,终于归来。
……
几乎同一时间,先前赵青分发过财货的村落里,一支上百人的骑军正沿着官道疾驰而来,皆是一色的黑色皮甲,内里是褐色的棉袍,马蹄声如闷雷,却在距离村口数十步处戛然而止。
为首的将领抬手示意,百余精骑齐刷刷勒马驻步,竟无一人发出金铁碰撞的杂音。
横山许侯率先跃下坐骑,覆满玄色鳞甲的战马四蹄微微下陷,小山般的壮硕身躯,落地时竟无半分声响,只见他摘下虎头兜鍪,露出张圆如满月的胖脸,颊边垂肉随步伐轻颤,却丝毫不显臃笨。
“甲不离身,刃不饮血。”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