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言斌却再次摆了摆手,目光越过刘建国,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坚定。
“刘将军,我个人的要求,真没有。
厂子没了没关系,日子紧巴点,饿不死人!
我张言斌打过仗,受过穷,什么苦都吃过。
现在有吃有喝,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国家给的退休金够用了。”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军人特有的耿直和不容置疑。
“我唯一的心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就是不想看到那些东瀛人,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趾高气扬,欺负我们自己的老百姓!
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是失败者,只配给他们当狗!
刘将军,您说,我们当年豁出命去打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今天看他们在这儿耀武扬威吗?为的就是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还要在他们面前低三下四吗?!
不是啊!
绝对不是啊!”
老人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刘建国心上,也敲在在场的每一个军人心上。
刘建国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血直冲头顶,他猛地站起身,腰杆挺得笔直,眼神如燃烧的火焰,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老班长!
您说得对!
字字千钧,句句在理!
您放心!
这件事,没完!
绝对没完!
这个坂和精工公司,如果真像您所说,是靠着不正当手段,是靠着勾结某些蛀虫才挤走了您儿子的厂子,如果他们本身就存在违法乱纪的问题,我刘建国以军人的荣誉担保,一定督促地方政府,依法依规,彻查到底!
该罚的罚,该关的关!
该驱逐的驱逐!
绝不留情!
必须让他们为他们的嚣张和无知,付出应有的代价!
绝不能让英雄流血牺牲换来的和平安宁,成为滋养这些魑魅魍魉的温床!
更不能再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张言斌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光。
他用力点了点头,紧紧回握了一下刘建国的手。
离开张家,刘建国的心情依旧激荡难平。
他坐上车,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哲的电话。
“苏哲,是我,舅舅!
事情我都清楚了,你处理得对,处理得好,有担当,有血性!
没给家里丢人!”
刘建国的声音带着长辈的肯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放手去做!
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不要有任何顾虑!
天塌下来,有舅舅,有家里给你顶着!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