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本身就不是在遵守我们的市场规则,而是在试图巧取豪夺!”
苏哲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带着一种冷峻的力度。
“这不是在投资,这是在破坏我们的投资环境!
如果为了引进外资,就可以无视我们自己的法律法规,肆意损害本土企业的合法利益,寒了本地企业家的心,那这种外资,不要也罢!
这种所谓的‘营商环境’,不得分也罢!”
苏哲停顿了一下,随后反将一军。
“沈省长,我希望您也能从大局出考虑一下。
保护和支持本土民营企业健康展,让他们敢于投资、安心经营,同样是关乎经济展全局的大事,更是关乎民心向背的大事!
京海市的老百姓,特别是那些为我们这片土地流过血汗的老一辈,都在看着我们如何处理这件事。
照顾外资情绪的前提,是必须先照顾好在我们自己土地上辛勤耕耘的企业和百姓的情绪!
这件事,市委市政府已经有了明确决议,必须依法纠正,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哲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逻辑清晰,立场坚定,直接把沈仲民所有的理由都顶了回去,甚至隐隐指责他是在损害本土企业和百姓利益。
沈仲民握着话筒,脸皮烫,尴尬得无以复加。
他一个副省长,如此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市长商量,竟然被对方毫不留情地驳斥回来,每一句话都像耳光一样抽在他脸上。
他胸中一股火气猛地窜起,几乎要压抑不住。
按照他平时的脾气,早就该厉声训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市长了。
但一想到苏哲那深不可测的背景,想到沙瑞金可能的态度,那股火气又硬生生被他压了下去。
他惹不起。
这种憋屈感让他几乎内伤,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气急败坏和无奈的威胁。
“苏市长!
你这样坚持,造成的国际影响太恶劣了!
坂和精工方面如果抗议上去,甚至影响到省里乃至更高层面的外交考量,这个责任
而且,如果你硬要坚持这么做的话,今后,省里面,尤其是我分管的这个工业、招商引资这一块,很多工作……很多资源,恐怕也很难再向京海市倾斜!
我们之间的合作,会遇到很大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