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看着她,目光静静的,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只是在等对方把话说完。
直到维多利亚那句“也没有这么说过利奥波德舅舅”出口之后,他才轻轻扬起眉毛。
“嗯……是啊。”亚瑟语气温和,像是在附和,又像是在揣摩:“但利奥波德陛下是国王,帕麦斯顿子爵是老道的政客,而您呢,或许您在大部分人眼中,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罢了。”
亚瑟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他们说您不能像是在复仇,是因为他们认为您还不是个成熟的政治人物。如果您是个成熟的女王了,那即便您像威廉陛下那样直言不讳,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
维多利亚哼了一声,感同身受的点头道:“而且他们也没像我这么委屈过。”
“这倒是真的。”亚瑟点了点头:“他们一出生就有权利犯错,而您现在才刚拿到一点点不被干涉的自由。”
在维多利亚看来,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说话的时候总是这样,不急不缓,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迎合妥协,反而像是从某个角落打着灯小心帮她照见她心底的那团小火苗。
无论她在想什么,亚瑟爵士总能第一时间知道。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
虽然维多利亚不喜欢斯托克马男爵的建议,但是她也想得明白,在处理康罗伊的问题上,斯托克马男爵的建议是对的,并且就连利奥波德舅舅也在来信中支持了他。
如果仅仅只是斯托克马这么说,维多利亚或许还可以不当回事,但如果连她最亲爱的舅舅也站在了那一头,那她就不得不郑重对待了。毕竟从小到大,舅舅还不曾在任何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