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叔本来好像也没打算管这事儿。但我姨妈去年夏天在贝尔法斯特小住的时候,正好遇见他带人巡察那里的海军后勤分部。你也知道,这亲戚吧,走到一块儿就得寒暄两句,我姨妈先是怪他不替卡特家为数不多的几个男丁考虑,把我这个侄子弄去跑什么环球航行,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往后有什么脸面见人。
我叔叔被她骂急了,于是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我姨妈听到他对我有安排,这才终于满意。没过多久,姨妈就给我写信,说他或许可以把我安排进海军部下面一个新整编的岗位,叫什么‘舰队远洋补给事务监督助理专员’,听上去名字挺长,但其实就是个低阶文职的岗位。不过貌似这个职位挺好,是直属于海军补给事务局的,还能跟白厅那边打交道。”
与埃尔德朝夕相处五年的达尔文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有些不高兴:“埃尔德,有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难道还怕我去和你抢这个岗位吗?”
“那倒没有。”埃尔德老老实实的交代道:“我不跟你说,主要是因为这岗位现在还没设呢。按照我叔叔的想法,这岗位什么时候设,主要是看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要是和你说了,回头你酒喝多了,把事情透出去,回头我叔叔铁定扒了我的皮。”
达尔文闻言抱怨道:“我喝醉说漏嘴?拜托,埃尔德,我什么时候嘴快过?再说了,你这几年喝得比我多得多,怎么你就不担心自己酒后失言呢?”
大仲马哼了一声:“你们这帮英国佬,替家里亲戚安排个职务,怎么绕来绕去比写一出戏还复杂。这要是换在巴黎,这种事刚传出去,第二天就开始请人喝酒了。”
“那是因为你们这帮法国佬太乐观了。”埃尔德嘲讽道:“在海军部,这种事就和走私一样,如果外面没人知道,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要是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等到政府调查压在脑袋上的时候,那大伙儿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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