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歇手底下的大巴黎警察厅。”
亚瑟打着了火,闷声笑道:“我确实在巴黎看到了不少东西。你知道,巴黎的警察局长是国王亲自任命的,法国的内务部只是从旁配合。他们的预审法官和便衣队随时随地可以抽调一整条街的警力,如果他们乐意,甚至还可以动用国民警卫队的力量。对他们来说,追踪一个工会领袖,逮捕几个激进分子,呵……那简直就像牵条狗那么方便。”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犀利:“而咱们这边呢?签份逮捕令都得看治安法官的脸色,每一项预算都要拿着报告在内务部门口站上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把他们哄高兴了,又得去财政部那边贴冷屁股。”
罗万脸色阴沉的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他依然没有开口。
“您还在位置上,很多话不方便开口,这我可以理解……但是……”
亚瑟俯身向前,语气高昂有力:“我,不,满,意!你听到了吗?我不满意!不只是作为一个伦敦市民的不满,更是作为一个曾在苏格兰场奋战在第一线奋战的退役警官的不满。我在苏格兰场负过三次伤,一次在床上躺了一星期,一次被爆炸碎片开了眼,还有一次躺进了棺材里!我拼了命守护的荣誉,居然让人当成垃圾踩进了泥里!我不满意内务部对苏格兰场长期以来的冷眼旁观,不满意他们将我们视为可替代的、可利用的工具,更不满意他们把整个伦敦的稳定归功于议会改革,却闭口不提是谁在凌晨三点冲进集会场所实施抓捕,是谁在街头面对武装暴徒不退一步,又他妈是谁是谁顶着石块、刀子和子弹,仍旧一身制服、一根警棍,撑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罗万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那股子半岛战争老兵的气势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你以为冷浴场事件发生后,我的心里就没有火气吗!这世上从来不缺有脾气的人,缺的是能解决问题的!卡利是个好样的,苏格兰场里就没有孬种,但是你得搞清楚,我们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