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脸喊一声“飘零半生,未逢明主”。
他又不是普伦基特那样的英国老陆,没有跟着威灵顿公爵一路从伊比利亚半岛打到滑铁卢。
况且他占据的位置还这么关键、这么露脸,远不是汤姆那个管档案的和托尼那个负责格林威治日常治安巡逻的岗位能够相提并论的。
因此,他的处境最难受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考利警官一直埋怨菲尔德脑子有病,大中午的居然跑到莱斯特广场冲业绩,但菲尔德何尝不是满肚子的邪火。在苏格兰场被这么排挤,要不是在伦敦找份高薪工作不容易,他一早就向上面打辞职报告了。
唯一能让菲尔德自我安慰的估计就是主管陶尔哈姆莱茨地区的布莱登·琼斯警督的遭遇了。
这个倒霉蛋最早跟的是克莱门斯警司,结果克莱门斯警司负责曼彻斯特-利物浦铁路通车工作不利,后面逼不得已畏罪自杀了。在此之后,琼斯又跟了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结果爵士叫人在伦敦塔下打了一枪,在圣马丁教堂的棺材里硬生生躺了三天。
单说琼斯的这个履历,不仅成分极差,而且他跟谁谁倒霉的体质,也让大伙儿不禁怀疑:这小子身上是不是多少沾点脏东西。
这也就导致了苏格兰场没人愿意替琼斯撑腰,再加上他主管的还是犯罪率极高的陶尔哈姆莱茨地区,因此琼斯这两年在苏格兰场的例行高级警务会议上挨批斗几乎都成了保留节目了。
如果不是实在没什么人愿意去陶尔哈姆莱茨接他的屎盆子,而罗万厅长也觉得把琼斯放在这个背锅位上挺合适,估计琼斯早就被拿下了。
要说琼斯这个人,菲尔德从前还要些瞧不起他,觉得琼斯这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