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省省力气。“秦浩蹲下身,枪管拍了拍他肿胀的腮帮:“待会儿给你个痛快。“
这话让鹿子霖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疯狂摇头,口水混着血沫溅在秦浩的皮靴上。
秦浩给黑娃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带着窑洞看守的三人来到洞外,朝着不同方向放着空枪,炸得夜鸟惊飞。
窑洞里的鹿子霖却在这枪声中突然安静下来。他盯着洞口那方星空,想起八年前被押赴省城大牢时,见过的也是这样的夜空。
“呜呜~~~”
鹿子霖不甘的挣扎着,拼命摇头,一股尿骚味瞬间充斥着整个窑洞。
“子霖达,该上路了。”
砰的一声,鹿子霖面目全非的尸体扑通倒地,秦浩将铳子交给黑娃,叮嘱:“尸体抬走,把窑洞炸了,不要留下痕迹。”
黑娃招呼其余三人将窑洞里的东西清理掉,随后将窑洞炸毁。
当夜白鹿村乱作一团。枣花抱着鹿兆海挤在人群最前面,看保安团抬回具盖着白布的担架。
风吹起布角,露出半张血肉模糊的脸——那参差不齐的黄牙确是鹿子霖无疑。
她突然腿软跪倒,哭嚎声却比旁人慢了半拍。
鹿泰恒是在验尸时晕厥的。老秀才扑在儿子身上,手指死死抠着担架边缘。白嘉轩去掰他手掌时,发现老人指甲缝里全是血——那是鹿子霖身上干涸的血块。
三天后,鹿子霖下葬,也是在这一天,县里给保安团送来嘉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