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霖火急火燎赶回家把情况说了一遍。
鹿泰恒叼着旱烟杆:“你打听清楚了?别又被白家给骗了。”
鹿子霖老脸一红,跺了跺脚:“达,这说娃的事嘛,咋还翻旧账嘞。”
“新式学堂一年的束脩得不少钱吧?”
“光学费就得五两银子一年嘞,还有各种学杂费、吃饭,算下来一年最少得十两银子。”
鹿泰恒狠狠嘬了几口旱烟:“十两就十两,不能叫娃给拉开差距,不然咱们鹿家世世代代都得被白家压一头。”
他算是看明白了,指望儿子这一辈斗赢白家,几乎是不可能了,孙子鹿兆鹏这一代……估计也很难,不过只要不被拉开太大差距,总会有希望。
……
夜幕之下,白嘉轩拎着灯笼,驱使着马车回到白家。
仙草挺着大肚子给他打来热水:“擦把脸吧,我去给你把菜热一热。”
“不用,来几个馒头就成。”白嘉轩一边用毛巾擦拭身体,一边拉住仙草。
“放心,没那么娇贵,娃好着呢。”
说完,仙草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堂屋里,白秉德抽着旱烟,眉头紧锁,刚刚儿子把新式学堂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十两银子倒是其次,上回把辫子卖给洋行,挣了一大笔钱,主要是孙子才十来岁,一个人去城里念书实在有些不放心。
“要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