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当一个瘦削清癯、穿着素色长衫的身影,在秘书引路下悄然步入会议室,并在预留的主位旁落座时,秦浩心中警铃大作——来者正是省党部委员岳维山!
岳维山面带微笑,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教师。
寒暄过后,岳维山的笑容慢慢敛去,转入正题,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压迫感:“……张校长,诸位先生。今日与会,除问候新禧,亦有要事与诸位通禀。近来各地局势,想必大家也略有耳闻。省城西安,乃至全国,都有一些‘不安分’的学生,为不明势力蛊惑,四处组织串联,散布所谓‘进步思想’,甚而聚众游行,扰乱社会秩序!此事影响恶劣,已引起上峰严重关切!”
他顿了一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每一个人,加重了语气:“关中大学,乃我省最高学府,更当首重教化,谨防歪风邪气侵蚀校园!校长、诸位教师责无旁贷!在此,我代表上级重申两点要求:其一,教学过程中,教师需密切关注学生动态,但凡发现有传播不当言论、煽动不安、组织非法活动之苗头者,必须立即出手阻止!其二,更是重中之重——若确凿发现学生中有顽固不化、宣扬危险思想、行迹可疑之‘危险分子’……”
岳维山身体微微前倾,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酷:“无论其成绩如何,背景如何,必须第一时间向上汇报!准确地说,是向我本人汇报!任何知情不报、姑息纵容……”
这一番话语,如同寒冬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教师们或低头盯着桌面的木纹,或望向窗外,眼神空洞,没人与岳维山的逼人目光对视,更无人应声。
岳维山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他等了片刻,不见丝毫回应,耐心终于告罄。“砰!”他猛地一拍桌面,震得茶杯里的水都在摇晃,脸上那层伪装的斯文荡然无存,厉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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