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死的!他们看明白了,写出来的东西,自然就不再是臆想,说不定还能帮滋水县多争取一些赈灾物资。”
郝伟成猛地一拍脑门:“哎呀!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堵不如疏,与其辩解,不如让他们亲眼见证!让他们用笔,替我们说出真相!”
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兴奋得站了起来:“白先生,还是您看得透!我这就去办,砸锅卖铁也把省里有名有姓的记者都请来!”
……
几日后的清晨,一支由七八辆新旧不一的汽车、骡马车组成的队伍,卷着漫天黄尘,驶入了滋水县境。
车厢里坐着的,正是被郝县长“重金礼聘”来的省城各家知名报纸记者和摄影师。一进县境,沿途的景象便狠狠撞入了他们的眼帘。
道路两旁,曾经的村镇一片死寂。房屋倾圮,断壁残垣在烈日下投下黑黢黢的影子。
村头的老榆树,树皮被剥得精光,只留下惨白的木质,在风中显得格外狰狞。偶有残喘的零星人影,或是蜷缩在墙角形如枯槁的老人,或是抱着不知死活婴儿、眼神空洞麻木的妇人。荒芜的田地里,龟裂的缝隙深不见底,寸草不生。
位戴眼镜的年轻记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有些干涩地记录着:“十室九空,生者寥寥,如同鬼蜮……情况比报道中描述的还要凄惨百倍!”
“是啊。”旁边一位年纪稍长的记者放下相机,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刚刚拍下一张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趴在地上啃食一种干硬草根的照片:“原以为上报灾情言过其实,不想竟是实打实的炼狱景象……这种情况下还要修路?真是拿灾民的命不当命!”
然而,就在即将抵达县城、已经能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