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不到一里的冲锋距离,每一步都浸透着鲜血。不断有人倒下,但更多的人咬着牙,甚至是用手拖拽着物资,翻滚着冲进了那狭窄、散发着硝烟与血腥气息的城门。
“终于进来了!”
城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岳维山看着身边仅存的十几个浑身浴血的同志,不仅悲从心起,整整五十人啊,就剩下这么点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推进来那十几辆辎重车。
“粮!子弹!”一个瘦得脱形、穿着破旧学生军装的小战士扑到一辆独轮车前,死死抱住一个沉重的木箱,他的眼泪瞬间涌出,嘶哑地喊道:“有子弹了!我们能守住!能守住西安了!”
……
与此同时,镇嵩军大营。
“什么?!让人突破封锁把物资送进去了?”刘瞎子像一头被钢针刺入屁股的棕熊,猛地从虎皮大椅上蹦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牵扯到多日焦躁上火而肿胀的牙龈,疼得他眼前一黑,独眼中瞬间布满了狰狞的血丝。
下首的军官参谋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谁!谁他妈负责的南门?!老子要剐了他!”刘瞎子咆哮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一个参谋抖如筛糠,硬着头皮报告:“回…回司令,负责南门外围第二防线的,是…是王…王团长……”
“王胖子?!”刘瞎子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把他给老子捆过来!捆过来——!”
沉重的脚步声和绝望的告饶声由远及近。胖得如同一个圆球般的王团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