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一会儿又闪过白日见过的即墨聪。烦闷之下,他推窗望月。
然后——
猝不及防跟同样傻眼的沈棠对上视线。
魏楼警惕道:“你是谁?”
监视他们的人?
主公季孙音真的出事了?
沈棠视线扫过魏楼的发顶,对方发髻样式跟公西一族风格不同,说话口音也有很大区别。她没回答魏楼这声喝问:“你外面来的?”
魏楼没有拔剑杀人。
但他手已经抚上剑柄。
心中暗忖着是将人杀了还是放过。
“是又如何?”
“那你能给我说说外面什么模样吗?”沈棠眼睛一亮,要不是眼前青年浑身气场写满生人莫近,她都想激动握住对方的手摇晃了。
对方是从外地来的。
或许能提供有用的情报。
兴许还能帮自己跑路离开此地。
魏楼蹙了蹙眉:“你问这个作甚?”
沈棠道:“我对外面很是向往。”
她没有抖露自己的来历,毕竟眼前的魏楼是人是鬼是敌是友都不知道,谨慎一些好。
魏楼哂笑道:“外头有什么好向往的?”
尽管他不喜欢这一族装神弄鬼,可也知道公西一族在这片封闭世界安居乐业,族人吃饱穿暖,享受着安逸日子。外头是什么地方?赤地千里,疮痍满目,易子而食随处可见。
多少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连一块蔽体的衣料都没有,就这么赤条条如孤魂飘荡在世俗苟活着,干瘦脱形,一张张污浊粗糙的人皮裹着骷髅架子。只比他侄子魏城多了一张人皮。
根根骨头从皮肤下顶出来。
活像是能走的墓碑。
沈棠听得沉默:“日子这么难过?”
她不由想到自己醒来第一天,公西一族上上下下凑的百十道菜肴,她居然只吃几口。
魏楼道:“至少还有命。”
真困难到全都饿死,那才叫难。
沈棠继续沉默。
魏楼疑惑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