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时常告诫自己不要跟脑子有病的短命鬼计较,只是人的忍耐有限,他一反常态地反击了回去。不仅反击了,他还挑衅了。结果就是阻拦的顾池松手,还抬脚踢了踢另一个拦架的同僚姜胜。姜胜向他投来狐疑不解的余光,顾池做了个“松开手”的口型。
于是——
沈棠嗷呜一声出栏。
长腿跨栏一迈,跨过两人之间不算远的距离,冲刺上前,只为给陶言一个大逼斗。
全部往陶言的脸蛋招呼。
文雅如章贺也吓得伸手往前一扑,声音高亢到破声:“沈郡守万万不可啊——”
殴打盟友,这操作可太骚了。
钱邕这络腮胡大汉子也懵逼地看着帐内乱糟糟的一幕,一时竟忘了上前阻拦劝架,眼睁睁看着沈棠动手。打人招式还不是武胆武者那一套,深谙愚民干架的三个招式。
挠脸,抓头发,踢下三路。
不用武气,讲的就是一个武德充沛。
章贺气得跺脚,浑然不见平日的仙风道骨,大喊道:“愣着作甚?拉开他们啊!”
陶言两颊都被挠花,众人才如梦初醒,一方拉一个。与其说是拉架,倒不如说是拉偏架,趁着兵荒马乱的空隙,陶言身上不知何时又多了好几个大鞋码的灰色脚印。
钱邕内心已经笑得花枝乱颤,行动上却很正经,一边拉架一边还道:“沈君、陶君,你们这般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陶言这边的人岂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