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有些听麻了。
裴元口中的每一件事都是很多人知道的事实,但是从他口中组合出来后,为什么就这么要命呢?
这些组合在一起的事件,分明就是在说,山东的按察使司和布政使司的官员,与德藩有着不可言说的勾结,德藩又与那些霸州叛贼有着不可言说的勾结。
所以霸州叛贼进攻山东的时候,布政使、按察使二司的巡兵会采取迂回避贼的策略。
所以之后裴元追查那些霸州叛贼的时候,按察使司的佥事费越会跑来干预,要求停止审查;布政司一把手的左布政使姜洪,会和大量山东官员联名向朝廷上书,要求召回查案的锦衣卫。
更有威胁的是,当年“边宪、萧翀案”的始末人尽皆知,兵部尚书何鉴甚至还为此辞去了大七卿的职务,另外还有衍圣公亲自力证的“迂回避贼,见城破不救。”
所谓的“张虎狼之口,吐长蛇之毒”,也不过如此。
毕真听完这些,懵逼更在他人之上。
因为他是此事的亲历者啊!
当初不是裴千户要查抄别人的家产,结果贪心拿的太多,最后激怒了当地的士人,这才把事情闹大的吗?
自己的记忆,为什么变得有些陌生了呢?!!
不想,裴元仍有话说,继续迭加着自己的论证。
“朝廷接到了山东左布政使姜洪的上疏,曾经让都察院派了监察御史陈炳来山东问话。”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