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踌躇了一下,心道,也该给皇帝上点猛料了。
于是又说道。
“陛下还记得,臣向您举荐的另一位贤才吗?”
见朱厚照茫然,裴元只得自己挑破,“就是之前的户部右侍郎王琼王德华。”
听到了王琼的名字,朱厚照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些不自然,“他啊,他怎么了?”
裴元心中暗骂,这狗东西还真好意思问。
裴元话到嘴边几番犹豫,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臣素来知道他的贤能。臣作为陛下耳目,也时常让人去探听他的动静。”
“之前的时候,镇邪千户所为了应对罗教,曾经在山东五府设立了五个行百户所。王琼被贬去山东赈灾之后,臣就让那几个百户所的人专门留心王琼的事情。”
“从王琼偶尔流出的只言片语中,臣得知,他正在苦思一种名为‘一条鞭法’的变革。听他曾经对人夸口,若是朝廷能试行‘一条鞭法’,必然可以国富民强。”
“此人既然擅长经世济民的道理,陛下何不再次向他垂询?”
“这……”朱厚照闻言讷讷起来。
他自己也知道当初的事情办的不厚道,一时倒也拉不下脸来再去面对受害人。
好在朱厚照素来急智,立刻就想到了推脱的借口,“当初众臣就是以私谒幸进的名义,将他赶出京城的,如今若是朕再召见他,私下问对,只怕反倒对王琼不利。”
裴元正要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