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银矿脉细微,获取艰难,且不必提。宝钞币值不稳,几近废弃,也不必提。那就只能多铸铜钱了。”
“云南虽然银场不多,但是有不少铜矿,可以在云南采铜,然后运到岳州等地铸成铜钱,或许可以稍微弥补其中的空缺。”
“第二个难题就在于,铜钱的规制不同,劣钱泛滥,很难得到各部族的认同。”
“就算那些部族认同铜钱,那么朝廷想要推行铜钱,是要将他们手里的海贝全部没收搜刮,还是要将辛苦铸造的铜钱,拿去从各部族手里交换他们的海贝?”
朱厚照听完这两个难题,也觉得有些脑壳疼。
他想了想,先问道,“铸铜钱的话,成本如何?为何不在当地采铜,当地铸造,而是千里迢迢运往岳州?”
张羽闻言答道,“若是如此,只怕这铜钱铸不成。”
朱厚照奇怪,“为何如此?”
张羽闻言,即便以他的忠直也无法回答。
身为一个御史,他无法在一件还未发生的事情上,在天子面前假定各地官员的行为,但是以他的过往认知,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办不成。
朱厚照身为天子,却能任性,依旧追问道,“为何如此?”
张羽这下不能不回答了,只得说道,“臣只怕铸钱的耗费,要远超过收获铜钱的价值,如此得不偿失,只怕难以持续。”
朱厚照就更奇怪了,“为何千里迢迢将铜运去岳州铸钱,不怕亏本。直接在当地铸钱,却会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