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吩咐完,瞥了裴元一眼,便往后宅走。
裴元立刻溜溜达达的跟上。
宋春娘有些嫌弃的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
裴元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我听说张锐犯了事,现在什么情况了?”
宋春娘闻言答道,“能什么情况,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铜版这种东西本就容易锈蚀,何况还是在户部扔了几十年的东西,坏掉才是正常的吧。”
裴元想着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又问道,“可是户部的人说,一开始给张锐的时候,那铜版可是完好的,怎么一隔天就锈迹斑斑、坑坑洼洼了?”
“天子也是为此才发怒的。”
宋春娘笑道,“户部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放了几十年的铜版完好无损,那每年上报锈蚀毁损的铜钱为什么会这么多?”
“那些报损重铸的铜钱,总不至于也放了几十年吧?”
“明天我就问问户部的那些人,他们是怎么保存铜版的,居然还敢说毫无锈蚀。我敢问,就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答了。”
“依我看,应该是保管铜版的人想要推卸责任,这才构陷张锐张公公。”
裴元没想到宋春娘狡辩起来的时候,竟然也有这样的急智。
西厂,还是很能锻炼人的啊。
宋春娘听完裴元的评价,对此很是不屑,“当官的这些猫腻,随便找个跑江湖的问问,都能给你说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