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以后再有叛贼,诸将都将坐视,冀望侯伯。”
裴元又指了指最下面那条线,“这是毛锐。毛锐丧失最多,还丢了将印。陛下如何处置此人,就决定了这场大议功的风波,将会如何兜底。”
朱厚照从慌乱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脱口道,“他就是‘雍齿’。”
裴元满意点头,“不错,此人就是‘雍齿’。”
朱厚照迅速的思索着,向裴元问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先赏毛锐,稳住人心?”
裴元摇头,“非也。”
说着再次指了指最上面的那根线,“仇钺的侯爵封赏,已经拉高了武官们的期待。”
又指了最底下那根线,“若是再赏毛锐,又抬高了他们的底线。”
最后指了指中间的那条线,“那陛下您能做出的赏赐,可就没有多少回转的余地了。”
朱厚照很聪明,看着裴元为他构建的模型,思索着说道。
“仇钺封伯乃是五年平何锦时得到的,此事已有定论,不必再提。驱散赵燧得以封侯的赏赐,也是为了激励众军,做出的额外恩赏。这些既然已经有了明赏,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仇钺为国辛劳,朕不愿意看到老将有所闪失,可以让他称病,由其子仇昌顶替他的职位。等仇钺故去,再由仇昌袭爵。”
仇钺顺利拿到可以世袭的侯爵,职务又由他儿子顶替。里子面子都照顾到了,对此应该会很满意。
其他人那些觉得赏罚不公的武官,也能得到少许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