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可以把陛下平生憎恨,又众所周知的人,先封赏以示群臣。于是汉太祖说,雍齿与我是老交情,但是屡次让我窘迫难堪。我想杀了他,又因为他功劳多,因此不忍心。”
“于是两人计议,大摆酒宴,封雍齿为什方侯。”
“众将见状大喜,都认为雍齿尚为侯,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朱厚照琢磨着裴元的话,觉得委实有些危言耸听,当即不以为然的笑道,“我大明承平日久,又不是天下初定的时候。诸将早就安于富贵,难道还敢造反吗?”
裴元稍微恐吓了朱厚照一下,“匹夫之怒,尚且能血溅五步。马户奋起,也能三围京师。陛下难道要小瞧那些持刀的武人吗?”
朱厚照听了,虽然脸上仍有些不信服,但也觉得道理上没错。
裴元又道,“何况卑职提起此事,也只是举例说明,武官们对不同期待的回应。”
朱厚照这才来了点兴趣。
“说说看。”
裴元见杯中还有点残酒,就用筷子蘸了,在桌子上按照高低顺序,依次划了三条线。
随后裴元指着最上面的线解释道,“这是武将们的最好预期,满足这个预期,当然能够让他们感恩戴德,但这种预期,往往是不现实的。”
“就像刚才故事中所说,若是汉太祖按照武将们的期望来做,就算把整个天下封给他们,犹嫌不足。”
裴元又指了指,用酒水划得最下面那条线。
“这是武将们的底线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