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我、的、人。”
裴元的身体强壮,半个身子向前的时候,像是一只熊罴,探在桌子上,充满了压迫感。
然而这样的压迫感,却远远不如这千户口中的话,让田赋更觉得的震撼。
东、西二厂可是天子监察内外最有力的武器,不知道多少高官勋贵听到东厂、西厂的名头,就闻风丧胆。
南京的兵部尚书,更是手握兵权,坐镇东南的实权派。
裴元这个五品千户,竟然敢扬言这三位是他的人。
以田赋的才智见识,也感觉大脑有些宕机,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元向他笑了笑,“你看,我让天子变成聋子、瞎子是不是很容易?就因为你给我写的那份奏疏,就连你痛恨的大学士梁储,也向天子言及了山东的罗教。”
田赋越发的目瞪口呆。
他心中的许多固有的观念,都在那强大冲击下破裂,碎成一地。
田赋本能的拒绝相信,可是旋即,他又想到了裴元提来的梁次摅的人头。
堂堂的内阁大学士之子,连同驿站的数百人被杀了个干净,其中甚至还有百余卫所兵。
而就在就在满京震恐,三司无措的情况,做成此事的人,却施施然的提着人头,给自己送了过来。
田赋想着裴元当时的话。
当时裴元似乎是说,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