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元回过神来,他想努力做出惶恐的样子,然而那种之前还说来就来的表情,竟然说什么都挤不出来了。
裴元只得低下头答道,“卑职在想,恐怕这里也用不着卑职再关注着了。”
“哦?为何?”朱厚照疑惑问道。
裴元答道,“因为这些举人很快就不会再来这里了,原先推动此事的举人会很快离京,其他人也各自四散。”
朱厚照有些意外,“怎么会这样?我听说朝野间舆论纷纷,这些士子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还有科道言官助力,推波助澜。”
“现在梁次摅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查出证据确凿,梁大学士都十分被动。”
“如今正是那些士人一鼓作气,营造出更大声势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半途而废。”
裴元闻言解释道,“这些举子只不过有点功名在身,和堂堂大学士梁储比起来,完全是云泥之别。那陛下可知道他们为什么敢站出来和梁储抗衡?”
朱厚照想了想,没有回答,仍旧看着裴元。
裴元不敢卖关子,直接回答道,“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朝廷会给出公道。”
“而且陛下只看到了这些不平则鸣的人,却没有看到那些沉默着的更多的人。”
“那些人虽然没有表达出他们的看法,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看法。”
“那些沉默着的人,他们不在这里,他们又无所不在。”
“这些举人们知道,那些沉默着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