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拉拢人心这样的事情,也不能抵消裴千户现在的烦恼。
裴元对宋春娘的未来,有些朦朦胧胧的构想,只是很多思路现在还不够成熟。
而且他也不能很好的给宋春娘解释权力和权位之间的关系。
比如说吧,就算当今天子到了南京,不也一样被裴元的好同行扔猪头,摆死人头?
再比如说吧,裴元新交的好朋友淮安卫指挥使贺环。
天子南下的时候,你叫我一声小贺,我不挑你理。清江浦里扑腾的时候,你说你该叫我啥?
如果权位能够作为砝码,正德那一群都指挥使、指挥使的干儿子,是怎么被一网打尽的?
几十个都指挥使、指挥使合管一个锦衣卫,他们特么不死谁死?
连权力延伸的根基都没有,怎么可能在大明这种时代站得稳?
以裴千户这种万事早做谋划的性格,至少要等他把北方局的摊子铺开抓稳,然后才能找像是知为道人这种公平公正、又有影响力的宗教人士,来给自己看看相。
唉。
裴元唤人传来酒饭,没精打采的吃了。
焦妍儿频频为裴元斟酒,裴元杯来则饮,喝出了酒色伤我的末路英豪气势。
裴千户酒量寻常,不一会儿就顶不住了。
焦妍儿倒是想略做慰藉,奈何千户酒醉,她又做不得太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