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找机会,多拿一些把柄在手里了。
以谷大用的政治生命,以及太监睚眦必报的性格,裴元有这封文书在手,至少可以拿捏孙克定整个正德时代。
孙克定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经过写了。
裴元拿过瞅了两眼,把孙克定避重就轻,以及用春秋笔法含糊带过的地方,都用笔圈了出来,让孙克定重写。
孙克定暗叫倒霉,只得老老实实的把那些跑路的事情详述。
裴元写完,对整个事实的描述比较满意。
他想了想,又对孙克定道,“就在这個基础上,再加上你当时的感想。”
“什么意思?”孙克定有些傻眼。
裴元平静的吩咐道,“比如说吧,当写到你从军营逃跑的时候,你就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逃。当写到你后来找人打听谷公公动静的时候,又是怎么打算的。”
孙克定的脸顿时涨红了,他很咬牙拒绝道,“这我不能写。”
这基本上就相当于把那些一目了然,却不能宣之于口的阴暗心思,落到了实处啊。
这玩意儿要是写出来,别人会怎么看他?
裴元斩钉截铁的厉声喝道,“写!”
接着裴元用力拍了拍那张自陈经过的纸,“命都顾不上了,还要什么脸?!”
孙克定脸红一阵白一阵,果然乖乖的回到桌旁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