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
“那人还劝我们别招惹这事儿,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孙克定神色有些不安的看着裴元。
刚才因为顾忌王敞的身份,孙克定还没来及和裴元私下交流。
有些敏感的话题,怕是不那么容易应对。
裴元脸上的神色倒还从容。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
这趟往北方运送税银,本就是刀尖舔血的活儿。
裴元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招惹多余的怨恨。
至于怕吓破这些人的胆,那倒也不至于。
这些人在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后,仍然想和自己见一面,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不甘心。
上千的漕船在济宁被焚毁,已经重创了南北方的贸易。
这会儿能往北方运货,绝对能获得丰厚的利润。
这帮人想要的,其实无非是个满足他们侥幸心理的答案。
裴元不动声色的先反问了一句,“那伱们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