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君。
对外,阻止太监汪直收复陷于绝境的越南,游说毁坏张辅征越南的文书记录以及郑和下西洋的海图,可谓有定边之功。
对内,筑太行堤,取舍有度,毁掉五岳四渎之一的淮水水系。舍就近的渤海,而让黄河远走长江,给泛滥的黄河扩大了选择面,可谓有安内之能。
聪明又憨厚的大明历史人,当然会公开记录刘大夏身为弘治三君子的风采。
也会平实的在别的地方,不经意的写下,淮河流域在当年下了半年大雪。
所以,裴元一直觉得历朝历代喜欢用那些最聪明的读书人修史,属实是一种智熄操作。
因为他们修出来的史书,无论怎么样的修饰、美化、篡改,总有一些文字倔强的、笑眯眯的在历史的夹缝里打着招呼。
——后世的君子,你们好呀。
裴元感慨了一会儿,向司空碎询问道,“咱们带的棉衣够不够。”
司空碎道,“足够了,不够的话也可以向当地衙门强征。”
裴元自言自语道,“朝廷有人供应棉衣,那些霸州叛军呢?”
裴元这话说的突兀,司空碎有些不明所以。
裴元心中却对北方的局势,看的越来越清晰了。
持续的酷寒、冰冻的淮河水系、北方一层层围追堵截的防线。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驱使着霸州叛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