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和曾在南直隶做县令的孙克定聊过此事。”
“他说,那些想要阻挠税银北送的人,最可能的选择,就是鼓动那些织户闹事。”
“如此一来,既可以针对我们这趟押送税银的任务,又能把苏州的民怨转移到朝廷头上。说不定,还能趁机向提督苏杭织造衙门施压,减少徭役的时间。”
“所以其他的手段,暂时先放在后面,我们首先要解决苏州织户的问题。假如有苏州织户阻拦我们的押送税银的车子出城,各位该怎么办?”
裴元说着,目光扫视众人。
澹台芳土和司空碎久在南直,心中大抵有数,并不说话。
陈头铁在东厂久了,官僚思维十分浓厚,“这种事情,只要把带头的一抓,一般都会不了了之。咱们可以提前做好预备,实在不行就直接动硬的。”
裴元看了陈头铁一眼,问道,“假如有几万织户堵路呢,莫非你也要抓?若是那领头的被那几万织户保护着,莫非你也要动硬的?”
陈头铁吓了一跳,嘟囔道,“怎么这么多?”
司空碎在旁说道,“不止如此,还会有很多苏州府学、县学的学子帮着拦路。你要是真敢动手,说不定就连很多致仕的高品官员跑出来,往百姓身前一站。”
“这些人既能坏了朝廷的事儿,又能博取美名,还能得到一笔有心人的谢礼,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抢着来。”
陈头铁傻了眼,“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只是运走一笔税银,怎么能闹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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