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霸州叛军的事情震怒不已,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后府都督同知白玉在军中人脉很广,如今虽然下狱治罪,但是只要有人肯出头保举他戴罪立功,不难营救出来。”
陆訚皱眉听着,也不多话。
裴元继续说道,“有道是‘使功不如使过’,天子放出白玉,不会不给他机会的。白玉急于戴罪立功,也必然会动用各方人脉,尽快凑出一支兵马。”
裴元提示道,“如此一来,围剿叛军的,岂不是又多了一支额外的兵马?”
陆訚听到这里,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他看着裴元,心中的一个念头也开始慢慢清晰了,“说下去。”
裴元道,“既然白玉是陆公公保举的,若是白玉再次兵败,陆公公是不是也要跟着问罪?那么,陆公公是不是也该连带承担监督白玉的责任?”
陆訚这会儿已经完全想清楚了裴元的思路,心中不由暗道,妙啊!
裴元的这个谋划以释放白玉破局,等到白玉出现在战场,也就意味着又多出来一支不受前线谷大用指挥的兵马。
陆訚作为保举白玉的人,一旦白玉再次兵败,势必会被他牵连问罪,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朝廷也必然会选择和白玉“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陆訚作为监军。
这就相当于把这件事的性质,从“主动谋求”变为了“受到牵连”。
如此一来,那些张永、丘聚之流,自然起不了警戒之心。
说不定那些人看笑话还来不及,自然也不会想到陆訚这支偏师出现在战场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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