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天要穿如此厚实的长袖当然很闷,所以里面便只穿了内衣,好在上女校没有走光风险。
她蹬上一双考究的棕色小皮靴,双手戴上颜色雪白的丝套,在沿途仆佣们停步致意的问早声中,沿着长廊边走边笑着回应,粉色双马尾不急不缓的进入餐厅。
红色花纹的地毯,亮如镜面的金箔漆墙壁,琳琅满目到给人一种拥堵感的摆设,这餐厅看起来比邻居的餐厅更像国王居所,侍立两旁的仆从们端着毛巾酒杯餐具等待召唤,都是青春逼人的漂亮女孩,站姿却如礼兵般挺拔。
杰妮对于布兰森家没有爵位一事始终耿耿于怀,恨不得将家里的一切都对贵族生活看齐,这显然有些用力过猛,但在她看来是恰到好处,印钞机一样的空港给了她一切底气。
餐厅里的长桌能坐下三十个人,这甚至不是家里用来待客的餐厅,如此宽敞的桌面上只摆了几道极其清淡的小菜,母亲杰妮与哥哥埃隆坐在长桌前端,明明是一家人却远无法听见彼此的咀嚼声。
长桌的主座是空着的,那个位置属于夏黛儿的父亲,但生病的里夫已经足足两年没陪家人吃过早餐了。夏黛儿觉得这样很不好,便一屁股坐到主座上,这样起码三人看起来像围在一起的三角形,有个家的样子。
后方的仆从很快将早餐端了上来,显然少女不是第一次坐这个位置,而一旁的两人对这种失礼的行为早已无奈默认。
早餐很简单,两片难吃的杂粮面包,一个无油煮蛋,以及一碗没经过任何烹饪的生杂菜。杰妮认为每天一顿素食对身体好,这是她花大价钱从一名神婆手里买来的“菜谱”。
餐桌旁趴着一只愁眉苦脸的哈巴狗,哈基米也要跟着吃素,本就丑的狗脸在狗盆里菜色的衬托下更加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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