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蛇游荡在大礼堂前的走廊上。
烛台与灯火将欧式风格的走廊照得亮如白昼,反衬得大礼堂门内黑漆漆的一切都异常惹眼。
格林德沃的防御系统有个统称,名为尼伯龙根之环。
这套千年间不断改进的禁制法阵早已超过奥术的范畴,拥有了堪比自主意志的运行逻辑,这是堪称伟业的魔法。
而学院无处不在的蜡烛与灯光就是尼伯龙根之环的“眼睛”,大礼堂的灯熄了,也就意味着里面脱离了尼伯龙根的监控。
蛇游走在烟花造就的光影间隙间,随着明暗变化,它渐渐直立了起来,最后蛇蜕化作了漆黑的燕尾服,高大的老人扶正玳瑁架眼镜,手利落地一甩,一条手杖般优雅的魔杖便出现在了他手中。
赫墨驻足在了礼堂大门前,杖尖重重的敲向地面。
哒——
清脆的声音如波纹般扩散出去,又带着信息反弹回来,赫墨花白的眉头渐渐皱起。
墙壁内的灵界通道被堵塞了,摄魂怪与游魂无法进入藏在地板下的奥术法阵都静默了,就连礼堂中那几盆绿植也失去了生机,石像鬼雕塑像是陷入了沉睡
“战士壶。”赫墨忽然开口道:“刚刚有人进过大礼堂吗?”
他在跟挂在礼堂门口的油画说话。
油画中有一只巨大的油壶,它长着血肉扭曲的手与脚,壶口被法阵形状的蜡油封了起来,看起来诡异又霸气。油壶听到副院长的问话,动了动,激昂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