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汽车的鸣笛声在楼下响起。张义轻声来到窗户后面,掀起窗帘一角,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楼下不远处。
初夏了,风已经有了燥意。白日里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此时一片寂静。昏黄的路灯下,偶或被风吹起的梧桐树叶,打着旋儿在天空漫舞,又随风被抛到马路上,那轻微的响声显得分外寂寥。
刚到路边,副驾驶下来一个身穿中山服的便衣,是戴春风的警卫,他将车门拉开,面无表情地说:
“张处长,请吧!”
张义没说什么,低头钻进了后座。
见他上车,便衣关上车门,上了副驾驶,汽车启动了。
“去哪?”
“到了您就知道了。”便衣头也不回地说。
见此,张义不再问了,决定静观其变。
他闭上眼睛,假装休息,手却透过衣兜紧紧地抓住手枪。这辆车将要将他带到哪里,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
汽车穿过大街,拐了几圈,上了主道。
多年的特工生活,养成了诸多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特殊习惯,即便闭上眼睛,靠着感觉和听觉,他也能在脑海中绘出一条正在行走的路线。
这是出城的路线。
大半夜的出城去做什么?
张义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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