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么想着,张义抬手拿起桌上的醋壶往碗里加了几滴,眼角余光扫过几个吃饭的车夫,落在马路对面。
那里同样有一个黄包车车夫。
这个车夫蹲坐在车把上,面向墙壁避着风正在擦洋火点烟。
虽然背对着街道,但还是能看见他脖子上围着一条暗红色的围巾。
张义倏地想起谍参科小吴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围巾,据说是他电话局的女朋友亲手给他织的,一下子明白了,监视无处不在。
走出面馆,刚才还挂在天际的暖阳早就不见了,乌云密布,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
张义仰起头,让空中的雨丝打湿了脸庞,丝丝凉意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但心底那种说不出的疲惫怎么都挥之不去。
到处都是暗哨监视,情报如何传递出去?
回到家里,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沉思着,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不知疲倦地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电话响了。
张义走过去接起来,却一言不发,等着里面的人先开口。
片刻,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喂?是张科长吗?没打错啊?”
张义听出是望龙门看守所所长杨进兴的声音,顿了顿,说:
“是老九啊,有什么事吗?”
“老弟,我刚接到老板的电话,让我